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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四九章 喝酒聚會,王瑩漚抽一根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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亮亮看過去,旁邊一個土坑,並不起眼,一看就是他們三個挖的,黃土和黃沙夾雜著,恰如一堆秋天的落葉。

亮亮自然喜不自勝,說:吃準了?三個人就笑。

亮亮突然覺得毛骨悚然,他想起一些故事裏的情節:團隊某一個人,出去找東西,剩下的人密謀把他幹掉,某人回來後,看到的就是松林他們的笑容,接著出其不意,一鐵鍬背後拍死他,或許這土坑,就是他最後的居住地。想到這裏,亮亮大骸,努力故作鎮定,說好。他眼睛看準了旁邊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,如果誰有動作,他首先撿起石頭,把誰拍死。

松林給亮亮遞一根煙,亮亮盯著松林的眼睛,松林不自在,說:你這麽看我幹嘛?亮亮也假裝鎮定說:我在路上殺了幾條蛇!

大家興致來了,放下鐵鍬,說餓了,要回山洞休息下,煮方便面蛇湯配火燒吃,想著都流口水。

四個人回山洞,亮亮多了心眼,走在最後面,他本來想說說許仙老婆的事的,也沒心情說,就自顧自走著。根民問他,你去哪裏弄的水?他說許仙家打的水,本來蛇給許仙吃的,他說他不吃蛇,蛇有靈性。

松林一聽到許仙和蛇,想起地圖的事來,它上面的妖魔鬼怪又歷歷在目,好多次,他都剛把這個事明了地和大家說說,可是總覺得說了不合適,便一直未開口。

根民笑道:蛇就是許仙的老婆嘛,他當然不吃。大家一聽,一語雙關,還真是那麽回事,便都笑了。

山洞外面,蛇皮和蛇頭上螞蟻,蒼蠅,昆蟲千軍萬馬,浩浩湯湯,大概它們也醒來不久,看到久違的美味,粉絲見明星一般,不顧形象了。

柴火升了起來,水漸漸汩汩,蛇被松林用鐮刀斬成幾節,下入鍋內,一股誘人的香味騰騰升起來,四個人口水橫流,方便面加進去,他們都迫不及待了。亮亮說:我買了一次性碗筷,可以用了。吃了一鍋,煮第二鍋,亮亮問海盛,你們怎麽找到墓口的?海盛給他慢慢回憶了細節。

這是第一次懷孕,若曦吐的很厲害,把全家人都折騰的夠嗆,尤其是他她母親,特意準備提前辦理退休,來專職照顧她。

我在公司呆的百無聊賴,感覺浪費大好韶華,不到看不到前景,近景也辣眼睛的厲害,我又萌生了離開自己創業的想法,可是又不敢說,怕岳父岳母鄙視和嘮叨,也怕若曦難過,況且她懷了孕,所以心裏郁郁寡歡。

周末的幾個同學聚會,野獸帶著王瑩出現了,我自己覺得尷尬,野獸倒是心情大好,大概可能是7月7日結婚的緣故,或者婚前生活他們倆過得十分美好吧。聚會的總共就七八個人,都是大學同學,且沒有帶家屬,只有王瑩一個外人。我們點了油燜大蝦,紅燦燦的一個一個,野獸夾起來第一個,往王瑩的碗裏塞,王瑩十分享受,我們幾個男的都喝起啤酒,一杯一杯的幹,我因為心情不佳,所以特意走了一圈,一口氣喝了三瓶啤酒。

走了一圈後,我和大家說了我的心事,全場支持!野獸說一定也不要局限於穩定的工作,不適合我們的性格,天高任鳥飛才是我們的輪廓素描。

心事得到無數的隨聲附和,我自然高興,覺得大家志同道合,提起酒瓶,一飲而盡,朦朧中聽見有個同學在說他們那裏盜墓的故事,說他老家河南,盜墓成風,盜墓隊也很多,而且還各自下黑手,相互殘殺,遇到值錢的,一些人不是開心,反而提心吊膽,生怕哪一天出意外死亡了。我頭暈不能自已,扶著墻去洗手間,到了廁所,還進錯了門,去了女廁,一個高跟鞋女人輕蔑地看了我一眼,並沒有尖叫,我返身出去的時候,反而得到她一頓滿滿的掩口葫蘆而笑。

我在廁所裏小便,尿到自己褲子上一片,咖奇色的褲子被淋的十分難看。手指伸向喉嚨,沒有感覺,再深入一點,轉個圈圈,喉結都要摸到了,突然一陣酸味刺激到我的鼻子,無限的物質穿越黑黢黢的食道往上湧,一股水泥一般的物質沖出來,跌落在小便池裏,飛濺的到處都是,味酸且惡,越惡越吐,嘩啦啦連續吐了五六次,直到吐無所吐,鼻腔裏全是黏膜分泌物,嘴裏疙疙瘩瘩的,像有無數的顆粒物,沖向洗手的地方,打開水,沖洗幹凈,漱口,方覺得舒服一些,但是眼睛還是生生的掰開,些許疲憊。

出來洗手間,我看到王瑩在廁所旁邊抽煙,眼睛盯著男廁門口,見我出來,她把煙頭滅了,然後回了包房。

我緊跟著回去房間,野獸看著王瑩和我一前一後進來,很盯著我看了一會。其他人都在聚精會神地聽河南人講故事,他繼續講到:他有個遠方親戚,沒事去盜墓,打開墓穴,一個隊友先下去了,下去就哇哇大叫,大叫後沒聲了,嚇得他親戚面如土色,不明所以。後來那個隊友死了。幾個盜墓隊友從上面看下去,快炸蒙了。只見一條大蛇,小孩子胳膊一樣粗細,彌漫著土腥味,帶著七八條小蛇,在那個人的的屍體上玩耍嬉戲。屍體後來被勾了上來,那家人哭啊鬧啊,要其他盜墓的人賠錢,說沒有他們勾引他也不會去盜墓,最後每個人出了一萬,湊了五萬塊錢,賠了,全是安慰吧,才算了事。

大家聽了都不信,同學說,是真的,不信再講一個你們聽。

所有人都朝著他講故事的方向,沒有人註意其他人。我卻註意了王瑩,發現她在註意我,一會一看,剛才在廁所,看來也是有意為之。四目相對的時候,略略尷尬,快速躲開,聽同學繼續講故事:說他們村裏有個理發匠,碩果僅存,平時給老頭小孩理發,有時候也偷偷去其他村給死人整理儀容,有一次,一個女人去世了,他半夜去給搞儀容,剃頭刀子隨身帶著,走到了那個村,出了很多汗,進了那人家裏,發現只有一個老太太,棺材擺在房子正中央,老太太說,死者是她的女兒,家門不幸。女的儀容簡單,三下五除二,搞定,理發匠回村,已經是半夜,偏偏失足跌在水溝裏,溝裏一個釘子,紮進了他的囟門,去醫院花了好幾萬,才保住性命,後來才知道,那個女的是被丈夫毆打致死,死前她惡狠狠地說:我絕對不再讓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碰我!

切!大家都發出鄙視的聲音,一點都不好聽。

野獸說,尼瑪,我只聽到了胡編亂造。繼續喝酒,我有些心猿意馬了,喝到吐後第二瓶,突然有些失憶,好多東西都記不清楚了,跌在地上,仿佛躺在青草裏。

第二天,我醒來,睜開眼睛,發現躺在酒店房間裏,身邊的被窩裏鼓鼓的,我嚇了一跳,以為是王瑩,看看自己,並沒有脫衣服,起來,看看地上的皮鞋,知道是我同學,才放了心。回家去,若曦問我,昨晚喝多了?我說是的。她從她母親那裏回家裏來了,受不了母親的無微不至和碎碎念。若曦給我沖了一杯蜂蜜水,我溫柔地看著她,想著她在為我們家裏受罪,便愛意地對她笑笑,抓起她的手說:親愛的,我要和你匯報個事。

若曦說:你要回去盜墓?我吃了一驚,道:你怎麽知道?她說:我開玩笑的。我撫摸著她日益長大的肚子,感慨時光流速之快,惆悵人生之意外,玉梅,王瑩,皆若隱若現。

昨天晚上聽同學講盜墓和死人的故事,覺得陰氣森森,我家裏有孕婦,應該是陽光的思想,我想把昨天的一切撇開去,越是有意為之,越是欲蓋彌彰。我便忍住,沒有和若曦說準備跳槽的事。以後再說吧。

若曦摸著大肚子,說,你有沒有想我?我說,有呀。若曦說,可是,哈哈。我說,你好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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